2014年10月23日星期四

青春應該是最短命的紅顏


青春應該是最短命的紅顏。花開如雪,花落如雨,無論怎樣的過程,都帶著淒美的回憶。

——題記

不是不知道,與你相伴相隨的路有多麼崎嶇。

不是不知道,愛上你等於是眾叛親離。

不是不知道,無論我們多麼努力多麼執著,最終可能都會是個悲劇。

愛上你,真的需要勇氣,需要有敢於和世俗對抗的膽量和決心。也許,要面對無數流言與詆毀,還有別人的中傷和冷眼。

你超然,灑脫不羈,才華橫溢,過於看輕富貴。這樣的人,世俗是無法容忍的,“過高人愈妒,過潔世同嫌。”周圍的人把你視為異類。

這一切,我都知道。

但是,我還是義無反顧,像劃過天空的流星,像飛蛾撲火,決定和你在紅塵裡愛一場。

只因我是在最美的年華里遇見你,只因世間最美的愛情是一見鍾情。陌上相逢,花開繽紛,滿腔的心事都化作閒愁萬種,從此魂牽夢繞。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“倚門回首,卻把青梅嗅。”只是那樣一次無心的回頭,只是那樣一次平常的邂逅,從此,你註定成為我錦瑟年華里綿綿不絕的詩行。我所有的歡喜與落寞都是因了你的存在,我所有的秘密與痛苦都是因了你那深情的一望。

也許,我就是佛前那棵等了你五百年的樹,開滿一樹繁花,只為等你的垂顧。

也許,你就是那俠骨柔腸的書生,達達的馬蹄伴著西風,註定浪跡天涯。

你說,我是你生命中的詩篇,讀上千遍也不厭倦。我想說,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傳奇。

那一刻,歲月靜好,花好月圓。世間最美的傳奇就是兩情相悅,此情不渝。

可是我又是多麼的害怕,恐懼無時不在。我怕這樣的時光終將會是曇花一現的驚豔,我怕,怕失去你,失去眼前這一切。如果沒有了你,我的青春只能是默默凋零的花朵。

也曾虔誠地對著夜空許願,希望慈悲的上蒼可以成全我們;也曾相對無言,如山心事只是不敢說出口。

我是個平凡的女子,我想要的只是最平常的愛情。可以挽著你的手,悠閒地散步,逛街,看風景,看日光一點一點西斜,看光陰一點一點溜走;我的願望很卑微,很簡單,只要有你相伴到老就好。可為什麼卻總不能如願?君未娶,我未嫁,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?從此岸到彼岸,從我到你,怎麼就仿佛是隔著前世和今生的距離。

因為你,我愛上了孤獨。因為孤獨,我愛上了文字。

想你,在獨坐幽窗品茗的時候,茶香幽幽溢滿心間,就像那些芬芳過往;想你,在黃昏漸漸逼近的時刻,憂傷似海,但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;想你,在秋風乍起的時候,雨橫風狂,梨花深閉門,感覺時光漸老,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顧影自憐,獨自落寞。

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這樣的話,無數次在心底流連,每次望著你眼眸,只能欲說還休。

我們只是舞臺上盡情為愛而舞的舞者。故事已落幕,曲終人散,只有蒼涼。而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群也紛紛散場。

分別似乎已註定,無人可以塗寫更改。這世間,每天都在演繹著一場場的生離死別,愛恨情仇。有誰會在意你的憂傷與哀愁?

從別後,憶相逢,幾回魂夢與君同。

時光流轉,一別數年,我已是別人的新娘。而你依然是孑然一身。不是沒有好的女子來到你身邊,只是你已經心如死灰,把一切都看淡了。別人笑你的古怪,而你卻仍是自顧自的看書,練字,下棋,吹簫,心如止水,波瀾不驚。

聽人說起,月夜常聽到你清幽的簫聲嗚嗚咽咽的響起,冷月伴簫聲,風吹落花,演繹一段飛鴻雪泥的前塵往事。這樣的情形,怎不叫人心碎腸斷,黯然神傷?而我卻不能前來,做你窗前紅袖添香的女子。今生緣已盡,再難續!

只是我還是會經常夢見你,夢見你的眉眼,塵滿面,鬢如霜。相顧無言,惟有淚千行。喚你亦不吭聲,莫非你是在怨我的懦弱與涼薄?我本非涼薄女子,只是情非得已。這樣淒涼的場景常使我驚醒,徹夜難眠。夜深思量,這一場風花雪月的往事,到底是有著怎樣難解的前因?

此去經年,從此蕭郎是路人。轉眼,我們都將老去,這紛紛擾擾的過往只是紅塵裡一段陳年的舊傷痕,我也只能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道風景。如煙往事,終將散去;曲終人散,只剩蒼涼的歎息。

再見,已仿佛恍如隔世,不知幾世輪回。中間隔著時光的河,我們無法泅渡。只能遠遠相望,任世事喧嘩,紅塵紛擾,我們只能把這段有情過往,深藏心間。

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這樣的話,還是最想說給你聽。有些人,雖然不能一生一世相隨,但是能夠深深相愛,已是幸運。

慶倖我是在最美的年華里遇見你,我所有最美的時刻和笑容都刻在你的心裡,成為你永遠的詩篇。

2014年10月9日星期四

想念一個


寂靜的夜裏,我獨自一人行走在霓虹繁盛的街道,汽車行駛著、呼嘯著從我身邊擦肩而過。城市繁盛的氣息越來越濃,而我,卻仿若與世隔絕了一般,愈是這般繁華的盛景,於我,愈是感到深入骨髓的寂寞。我彳亍著,徘徊著,漫無目的地遊蕩著,康泰導遊帶著一顆痛楚的心,眼角淚水洶湧而出。“風吹草動,心波動,因為怕心痛;風吹草動,都以為是你的行蹤”,這句歌詞緩緩飄入我的耳畔。我默默對自己說道,哭吧,哭吧,至少哭出來了,也比藏在心裏無處訴說好得多。

活動中心的廣場上,又一次擺出了千姿百態的花燈。我無心觀賞,靜靜走著,對著天空,數著玲瓏的小星星,雙手合十,回轉著心中的夙願。我低眉,一盞梅花燈出現在眼前,一開一合,對著我露出粉嫩的臉龐。記得前年這時,就是這盞梅燈,我看到它多麼歡快多麼欣喜,如今,康泰導遊依舊是它,我的淚水猛地再一次奪眶而出,伴著劇烈的咳嗽,一下子沖淡了剛才的淚痕。果真是物是人非呵。若我也為一盞電子燈,只受人工操縱獨自開落該有多好,沒有心,沒有骨,亦沒有眼淚,就不會如此難過了吧?我不敢再看它,轉身,離去了。

一段時間以來,我怕極了有人去窺探我心底的隱秘,總覺得那會對我造成威脅。我拼命地掩飾著自己的悲傷,偽裝著,強笑著,悉心撫慰別人的心傷,將自己明媚的一面展現給眾人。如今,就這麼簡單的一首歌,這麼容易就擊潰了我的底線,那份傷痛就這樣赤裸裸地展露在自己面前,康泰導遊讓我再也無力言語,唯有獨自蜷縮在幽靜的暗夜裏,任眼淚潸然而下。

現在的我,如此害怕“風吹草動”,一句冷語,一個眼神,一個心念,就會徹底打碎我所有的矜持,再也不管不顧任何人,將自己的心門鎖起,誰也無法叩響。等待那麼長,路途那麼艱辛。如果只有艱辛也就罷了,更何況前路坎坷迷茫,也許明天是陽光燦爛,今夜的狂風暴雨又有多少人能捱過。如果想念會有聲音,不知誰會聽到我心靈的傾訴?潺潺的思念,就如瓣瓣蓮花,碎了一地,還發出可怕的聲響。想念的縫隙,就這樣緩緩裂開……

有的時候,想念一個人,如果思緒平緩淡然,那麼你就會感到細碎的欣喜和羞澀,縷縷溫暖彌漫心房。但有時,偏偏一首歌,抑或一句話,就可以徹底打破你心靈的底線,淚水如絕了堤般洶湧而出。友誼一旦沖破世俗的界線升華為愛情,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最初單純的模樣了,唯有義無反顧地愛下去,哪怕萬劫不複,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,都心甘情願。如此,我也終於明白了納蘭為何在三百年前就說過“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”。

有人曾說:“守著一個破碎的夢比抱著一顆破碎的心更教人絕望。”心本是完整的,無盡的思念和等待,王賜豪醫生隨著時間的長河,早已把它磨蝕成零星的碎片,多可怕的現實。我時常想起那個叫做林徽因的女子,這朵娉婷淡雅的白蓮,惹得多少人豔羨。她徜徉在人間四月天的芳菲中,一襲素衣,純淨而清靈。她和我們一樣來人間匆匆走了一遭,揮一揮手,了卻塵緣,又奔赴另一道煙水之岸,悄無聲息化作微塵。在那場康橋別戀中,她抽身如此之快,卻還是留下了終生未愈的傷痕……唯有輕歎一聲塵寰已歿,方才心碎吧。

2014年8月26日星期二

緣分,前世注定,今生所修

光愛,是厚重的,厚重到你無法說出這個人的姓名。夢裏,它可以無數次碾過你的心胸,晝間,又無數次停留在你牙關緊咬的齒縫,心中升騰的暖流環繞著欲語還休的愛意,珍藏在你的靈魂深處,珍貴到你不敢觸碰,珍惜到你隱隱的心痛,等到你能吐納呼之一出時,只怕是早已淚雨傾城。

想到你與他的初遇,是在雨後南門泥濘的路上,你為了躲避疾駛而過的車輛濺起的雨水,一不小心摔倒在濕漉漉的馬路中央,恰逢他從你身邊路過,急切的一把將你拉起,當你目光與他交匯的一刻,面頰上凸現的兩朵“桃花”,刹那間驚豔了他的眼球,在他精致的眼眶鏡片上,暈染成琥珀色的胭脂紅,你羞澀的擺弄著衣角遲遲發不出聲,他也在琥珀色的光澤裏呆鳥般呆呆的看著你,那一刻,仿佛整個世界,都在美麗的琥珀色裏淡遠、消失……

愛情,是世人無法征服的神話,美侖美奐,纏綿悱惻。無論是古遠的梁祝化蝶,還是白娘子與許仙的淒美傳說;無論是羅伯特與弗朗西斯卡的《廊橋遺夢》,抑或是張愛玲筆下那出於亂世的範柳元與白流蘇的傾城之戀。但在你們的心目中,唯獨你們琥珀色的愛戀才是純正的膚色,有著高貴的血統。為了琥珀色那絕無僅有的愛,於是,你們古道旁,楊柳岸,精心打造你們琥玻色的愛戀,一顰一笑,似乎都充滿了詩情畫意,舉手投足,也要把愛揮灑的淋漓盡致,滄海蝴蝶般愛的醉生夢死。緣起時,琥珀色的風景這邊獨好,是愛的傳世佳話、是愛的經典之作,只恨不能讓極致的琥珀色超越前人,震鑠古今。

都說緣分,前世注定,今生所修,修得紅塵古道不經意的素面朝天,只一回眸便凝結為今世的牽纏。你傾其一生也不會忘記他塗滿胭脂的琥珀色話語,一句“我永遠會對你視如初見,愛的世界,你隨意可以變動,甚至你不在理我了,我也會愛你永如初見”。嘖嘖,多麼美麗動聽,入耳都有著溫軟的氣息,字字沾滿了脂粉氣兒的馨香,聽來就直教人生死相許!

你至死怕也不會遺忘他沾滿珍珠粉的銀色誓言,那:“因為你是琥珀,我是珍珠;如若哪天琥珀失去了美麗的光環,放眼滄桑的人寰,也唯獨只留下我珍珠般的淚痕漣漣,珠現,蚌亡!”瞧瞧,多麼美妙的比喻,吐納之氣都沾上了血色的忠貞,那一刻,你已經丟失了自己,鐵了心的在放大的琥珀色裏沉淪,生生死死的自甘在琥珀色的愛戀裏墮落、沉陷!花開花落,不念風飄雨過。

時光染著心林,回首過往相遇的溫暖,一點一滴,早已盈落成一縷清香,鐫刻在夢的心湖上。有人說,微涼的光陰裏,人生,似一朵花開的芳華,一片葉落的寂寥,最終,孤獨地歸入塵埃。這刹那的時光,一晃而過,演繹著多少悲歡冷暖,聚散離合。塵埃的邂逅裏,多少是來不及等待的故事,人去樓空;又有多少是鏡花水月,過眼煙雲。如夢的歲月,韶華易老,我們每個人,其實都只是匆匆的過客,在這縱橫的阡陌上,風雨跋涉。萬千個忙碌的身影,像是一群不羈的鷹,傲視蒼穹,又在深夜裏疲憊地歇下了旅程。